“老大难”呼唤“龙头老大”
最近,染色馒头、瘦肉精、兽药豆芽……问题食品接二连三,考验着社会的承受底线,持续成为“爆炸性”公众话题,并形成当下民生新焦点。
从“三聚氰胺”奶粉,到近来发现的“染色”紫菜和“墨汁”红薯粉,问题食品一路走来,经历媒体频频曝光和各级监管部门“层层追杀”,脚步不止,甚至不惧应时出台的食品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2009年6月1日起施行),前赴后继,成为监管中的“老大难”。
那么,食品监管何以成为“老大难”呢?看看中国食品生产现状就不难明白。就目前看,中国食品企业数量众多,规模小,约70%的企业是10人以下家庭手工作坊式生产,且生产行为多处于自发状态,分布零散,缺乏生产合格食品的必要条件。染色馒头和兽药豆芽就是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民间作坊里被倒腾出来的。
这些成千上万的小作坊,毋需过高的准入门槛,相对的职业道德水平也参差不齐,往往不择手段赚钱,为了追逐利润而无所畏惧。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说,“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这些小资本,常常为利润驱动,置道德与法律于不顾,生产假冒甚至有毒的食品以攫取高额利润。
从另一面,由于大量的食品生产商“潜伏”在民间,让有限的食品安全监督力有不逮。所以,“东火向东,西火向西”,疲于应对,被公众斥为监管“马后炮”。
因此,笔者认为,先在国有食品企业上动手,减少数量,组成规模,成立大型国有食品企业,作为食品生产流通和销售的“老大”以带动其他体制相关食品企业规范发展。
这些国企,生产应国家统一掌握,负担食品生产、加工、运输和销售,也承担相应的道德和法律责任,其一线具体负责食品生产和经营的工作人员由国家统一招录,考试侧重食品生产经营的专业知识。其考核方式不仅要追求经济效益,更要以保障供应、保证安全为宗旨。
当然,在这里,笔者并不赞成让食品企业成为继石油、烟草和盐业之后的又一垄断。培育这样的“老大”,是指规模和实力,生产能力、辐射能力和示范效应,这样就可以带动民企乃至外资(合资合作)等食品企业的的规范发展。
在笔者看,惟有形成具有一定规模的食品企业,才可以形成示范,并有利于严格建立责任追究制:问题出在哪一个环节、哪一个岗位,就对具体人员及其相关领导追究法律责任,直至判处死刑。这样就为食品安全监管提供了坚实的客体基础,才不至于出现4个“大盖帽”管不了一棵豆芽菜的尴尬局面。
致力于推动国有食品企业形成巨头的同时,整理现有民间食品企业,淘汰规模零散、生产能力差食品企业,整合成为具有一定规模要求、生产实力和技术条件的民营食企“老大”,也是当务之急。一些企业由于体制等多种原因,在质量管理方面观念滞后,不容乐观。现有监管条件难以有效控制,所以,家庭作坊式的民营企业的整顿整合刻不容缓。
中国食品行业牵涉的企业数量太多,所以加大了管理难度。“这些问题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得到解决,可能需要花费数年时间。”问题食品倒逼行业规模经营,要指出的是,“老大”有利于食品监管,不影响现有的食品企业生态。惟有这些不同体质的“老大”,才能有效自律和他律,成为国家监管的“有效客体”。
眼下,食品安全监管部门也在紧急出招,然而,各方面并没有对中国食品安全的问题属性及其症结所在形成深刻统一的认知,达成足够的共识,更没有深入食品行业的本质属性及其规律性的东西综合思考解决问题,更多的是从监管不力的角度大声喊打。固然,食品安全监管迫切需要的是执法者的责任心,生产者的道德和良心,但是,只有淘汰食品生产中零散企业,培育食企“老大”,推动食品类企业格局改变,才能确保实现食品安全监管的国家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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